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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长宁印刷厂迁明故事——我个人视角中的三明市印刷厂变迁史

   2021-12-06 三明微城 785 0
核心提示:上海长宁印刷厂”这个迁明企业的厂名第一次窜到我眼前再不能忘,是我在写三标厂的时候。2019年2月,我将《红砖房里半生缘――感怀迁明企业三标厂的人生故事》放上美篇后,反响蛮大的。我的小学同学严建键留言:“你和

上海长宁印刷厂”这个迁明企业的厂名第一次窜到我眼前再不能忘,是我在写三标厂的时候。

2019年2月,我将《红砖房里半生缘――感怀迁明企业三标厂的人生故事》放上美篇后,反响蛮大的。

我的小学同学严建键留言:“你和三标厂很有情缘哦。怎么不写写我们呢”?

“你和阿芬是高中同学,我这些天才知道。我曾把皮鞋厂后山红砖房照片找出来,这题目做累了就没放上去了”。

“当年我们一家从大上海最繁华的地方静安区迁往三明。我母亲放弃了优厚待遇的中央上海造币厂工作来到三明。振芬她爸爸没来,她也是后面来的。我和她是高中同学又一起插队住一个房间。上面是说说玩的别介意哈哈哈。”“当年我母亲是跟随我爸的厂上海长宁印刷厂迁往三明的。”

有这样精彩的故事做线头,用建键一家的经历去穿梭上海长宁印刷厂的迁明故事,就成为一个心愿埋藏在写作计划里了。

两年多后的如今,我因帮市总工会为三钢的1958工业记忆馆“沪明记忆”展区收集老照片,答应市总工会将18家迁明企业梳理一遍,这下第一批迁明企业中就剩下长宁印刷厂,可以一了心愿了。

上海长宁印刷厂迁厂三明的经历

原三明市印刷厂工会主席欧阳悬在《堀起在沙溪河畔――忆三明建市初期迁明企业》的书上有篇文章,详细记述了上海长宁印刷厂迁厂三明的经历:

1960年[1]10月的一天,是印刷厂的休息天,厂长朱自初同志通知欧阳悬下午有会议,不要出去。下午一点半厂长和欧阳悬乘一路有轨电车到上海大厦。路上厂长对欧阳悬说:“我们厂要迁厂了,迁到福建省三明市。今天我们去上海大厦就是和三明市代表见面。你有什么想法?”欧阳悬说:“市委已决定我们厂要往外地迁,这是上级的指示,我们只有照办。你是厂长,要多多了解那边的具体情况,如有没有印刷厂、厂房、人员、宿舍、生产设备等,多了解一下职工的生活福利方面情况,如职工食堂、托儿所、医疗卫生等情况。”

他们来到上海大厦三楼,迎接他们的有三位同志,领队的同志自我介绍说他是福建省三明市轻工业局副局长兼三明人民报社印刷厂厂长马骏,接着他介绍了秘书陈华辉同志,以及轻工局向食品厂借调到上海的工作人员老孙。厂长朱自初自我介绍后也向他们介绍了欧阳悬。

接下来马骏副局长介绍三明市的情况,他说中央决定支援福建前线,加强“小三线”建设,三明市是福建省重工业基地,有三明钢铁厂、化工厂、重机厂、化机厂等重工业企业。

上海市委为了贯彻党中央支援福建前线的精神,已同意将你们长宁印刷厂迁往三明,其中一同迁厂的还有皮鞋厂、金属制品厂、五金厂、服装厂、玻璃厂等10多家厂企业。

接下来他介绍了三明人民报社印刷厂的情况:这个印刷厂是1958年前三明建设初期从福建省建瓯水吉迁来的一个只有4个人连同家属共10人的小印刷厂,与三明个体户宋锡卿的文具店合并而成的小厂。1958年“大跃进”人员已增加到80多人。工厂的印刷设备落后,印布告还是用古老的石板来印。后来虽然增添一些新的设备,如切纸机、铸字机、印刷机等,但是,其印刷技术和企业管理跟不上三明建设的需要,我们还要靠你们上海老大哥来帮助解决。

厂长朱自初也简单地介绍了上海市长宁印刷厂的情况:全厂职工50多人,机器设备有全张平台机、对开平台机、方箱机、圆盘机、切纸机等30多台,铅字近13吨,印刷技术和企业管理有一定水平。

经过情况介绍后,他们提出了一些具体问题,如医疗待遇、生活福利、迁厂家属安排、机器设备包装用的木材等怎么解決。

厂长和欧阳悬回厂后,向党总支书记陈麟康汇报了迁厂交谈的情况,并提出他们二人先去三明参观之事,陈书记同意他们二人去一人,留一人负责厂里工作。厂长和欧阳悬商量后,决定将欧阳悬留在厂里,另外再叫张生海和厂长一起去三明。

为了暂时不泄露迁厂的安排,在全厂职工会议上对大家只说厂长和张生海去外地学习,厂里的各项事务由欧阳悬具体负责。这一消息宣布后,有些人感到意外,张生海怎么会与厂长一起去学习呢?其中有一位叫邵定理的干部意识到厂要迁了,消息散布开来在群众中弄得人心惶惶。欧阳悬知道这一情况后,立即召开职工大会,说明厂长与张生海去外地学习是党总支决定的,不要听信小道消息,这样稳住了全厂职工的情绪。

朱自初厂长与张生海从三明回来后,党总支和区工业局以及厂长和欧阳悬一起研究迁厂工作,决定成立三人领导小组:厂长负责全面工作,工业局小陈负责对外单位联系,欧阳悬负责内勤动员、职工报名和迁家属证明等事项。

随后,召开了迁厂动员大会。动员大会由欧阳悬主持,厂长作动员报告。他说市委决定我们厂迁往福建省三明市,这是党对我们厂全体职工的信任,我们要发扬上海工人的光荣传统,不辜负市委对我们的重托,发扬艰苦奋斗的作风,亲自动手把上海厂的机器设备完好无损地运往三明。

马骏局长讲话,他首先感谢上海市委对福建三明市的大力支援,相信上海长宁印刷厂全体职工到三明后,一定会发挥老大哥的作用,把三明建设好。在会上,他还介绍了三明发展规划的远景。

迁厂大会开了之后,由党团员带头带领大家踊跃报名,大家还写了保证书要把迁厂工作做好。为了节省迁厂费用,一些党、团员放弃休假探亲。厂里决定放假一个月,让职工一起动手整理机器设备、钉包装箱、捆扎办公家具等。

同时为了加快建设三明厂房和宿舍的进度,由张生海带领张克平等人先来三明进行装电线等具体工作,迁厂工作就这样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了。

1960年[2]11月28日,由欧阳悬带领40多人乘火车离开上海,卧铺票只买到7张,只能照顾老人、病人。到三明下车时,看到车站仅是一间小房子,出站后大家看到了坑坑洼洼的石子路,沙溪河上的浮桥是用小船和一块一块木板搭起的浮桥,女同志不敢走,只好大家手拉着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过浮桥。中山路是一条又窄又小的石子路,厂房在一座破庙里。看到这些大家心都凉了半截。宿舍还没有粉刷,住宿成了问题,只好夫妻分开住,男女分开睡通铺。第二天,大家用板车去火车站搬运行李和家具。一星期后,我们总算把厂里的和个人的东西一件不少地搬运到厂。

一个月后,马局长在一座祠堂内召开三明人民报社印刷厂和上海市长宁印刷厂全体职工并厂大会。由于上海厂厂长还在上海,没有参加会议,马局长宣布由三明人民报社印刷厂书记张光和上海市长宁印刷厂的欧阳悬代表两厂并厂,并在文件上签字。就此,上海市长宁印刷厂正式落户三明。[3]

三明市档案馆编研开发科编制的《上海迁明企业情况一览表》上第三家就是“长宁印刷厂”,其“迁明人数”一栏标明“职工48人,家属29人”,建键一家就在其中。

新版《上海一家人》与土地变迁

2019年2月那次,建键在留言中说:“后我父亲调皮革厂做会计。”

我回复:“拉长了时间的距离来看,当年迁明的职工付出很大的代价……”“你爸是从印刷厂调皮革厂这一茬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打小就看你住皮鞋厂,一直以为你就是随皮鞋厂迁来的”。

“后来你我都失联了。当年皮革厂的会计生病回苏州了。局领导就从兄弟厂借调我父亲去皮革厂,后来想想哪个厂都可以就留下来了。”“父亲一身正气。有才有貌是我一辈子的骄傲。”

建键这番留言,让我想找她要她家的老照片,把她当继阿芬姐之后的又一家三明版的《上海一家人》。

后来,在三钢课题组提供给市总工会的《“沪明情深”专版素材收集工作责任分解表》(图文收集)上看到一些具体的意向,与我不谋而合,我就开始向建键这位老同学催要她家的老照片了。

2021年11月18日一早,看到建键头晚发来长宁印刷厂迁明前全厂职工的集体合影。这正是我千方百计想要找的!这下老同学帮我找到了。

我留言:“非常好!照片在哪?能拿去扫描后发扫描件过来吗?”

严建键回复:“照片没有。还有我家里人两张发给你。”后面她再发来家庭照片的同时,还附有文字:

单人两位是我父母

牵手那张是我和大弟弟建农,当年迁明我才六岁,大弟3岁,小弟才几个月。回忆往事感慨万千。长宁印刷厂首批迁明是60年11月。你可以查阅资料。当年我们家是五人一起来的。两个妹妹在三明生的。


我父亲前排左第一位。我母亲不是这个单位的,她在上海造币厂工作。父亲要我母亲和我们一起去。这是命运无法抗拒。

做印刷厂的功课时,看到介绍长宁印刷厂迁明前的三明印刷厂的状况时有说:“这个印刷厂是1958年前三明建设初期从福建省建瓯水吉迁来的一个只有4个人连同家属共10人的小印刷厂,与三明个体户宋锡卿的文具店合并而成的小厂。”当看到“宋锡卿”的姓名,顿时眼睛一亮,这应该就是宋经文老师的父亲!

在三明人中,由外地迁明的“新三明人”在20世纪大体是三大拨,一是1938年始的抗日战争时期来三明的人;二是1958年始的建市时期从五湖四海来到三明参与建设的人;三是1978年始的改革开放时期来三明的人。抗日战争时期来三明的人中有三家人最出名,一是陈景润一家,其父亲陈元俊是三元县邮政局局长;再就是巴桐(原名郑梓敬)一家,其父亲开照相馆;然后就是宋经文这一家,其父亲宋锡卿开文具店。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父辈从事的都是有文化含量的行业,尽管会受当时建置的限制做不很大,但其熏陶下的迁二代日后都很了得。陈景润攻克了世界难题,巴桐是著名华文作家,宋经文和宋纬文两兄弟都是陈景润实验小学的杰出校友!

因为知道了迁明并厂前的“三明人民报社印刷厂”前身之一是公私合营前的宋锡卿文具店,我萌生了想考究印刷厂在土地变迁中所在何处的念头,我特地问大我十一岁的盛华舅,他是本土的乡贤学究,他说印刷厂解放初期是在他位于城关海关斜对面的老厝的火烧坪上。

(60年代中期从现海关后山的位子看城关中部)

(60年代中期从红印山靠老灯光球场的位子看城东和列东)

后面迁往城南那边的大庙去,即德顺庙的旧址,现在的南方大酒店后面,看欧阳悬忆旧文章所述,当在此处。60年代初开始,在下洋新建红砖的厂房和宿舍,好像就一直在那了。

(1958年三明市印刷厂印刷的省建一公司编辑的报纸《建筑兵》)

(1960年12月,上海长宁印刷厂内迁至三明,工人正在排版报纸)

60年代中期的三明市印刷厂我就有记忆了。那时,父亲经常星期天会上山捡红菇、香菇和白木耳,会带着我去。我沿着印刷厂厂区后墙外与砂石公司之间的那条路走进去,然后上大山,印刷厂是经常路过的仅次于皮鞋厂的一个厂。

到了70年代中期,那时有公映露天电影,记得就跟发小们一起摸进印刷厂看过电影。那时我已经开始学写诗了,看到印刷厂有位作者“朱清”在《福建日报》上发表了一首诗,还连印刷厂都一起崇敬进去。

再后面,我省吃俭用爱买书,发现自己好些藏书是三明市印刷厂印刷的。

再再后面,我自己跑去卖书为生了,书店的大批信封和弄邮购时的一期上万份书目是请三明市印刷厂排版印刷的,我自己成了这个厂的客户。

据《上海迁明企业情况一览表》“发展演变栏”显示:“1967年更名三明市印刷厂,2000年改制为福建第二新华印刷有限责任公司”。

2021年年初,我去走绿道从九中下来时,看到印刷厂那片厂房宿舍已经推平成工地了,还特地拍了几张照片。


而近年来多次跟宋经文老师一起参加活动后会同车返回,他在印刷厂站下车,去他的老父亲老母亲家。他的老父亲老母亲高寿,他的老父亲宋锡卿是百岁老人!


这年2月10日,知道我关注印刷厂的阿芬姐发给我宋老先生的照片后,还发了一张上海宝沅印刷厂的老照片给我,让我如获至宝!


建市时期的迁二代同学

土地按六十年一轮的频率在变迁着,这种变迁也左右着在这块土地上面繁衍生息的人们的命运与际遇,影响着他们的远近亲疏。正因为如此,在大上海出生的建键,才会跑到三明来成为我的小学同学。

2018年10月26日至27日,我们实小68届六年级二班在泰宁大聚会。我终于看到多年不见、这次专程从上海回明的美女同学严建鍵。我此生无缘上更多时间的学堂,非常谢谢小学的老师与同学所给予我的美妙感受――有老师和同学真好!

一个班级,虽然很小,但其实也是大时代的产物。历史的风云变幻,造就了各个年代的风云际会。我们这个班级则是建设时期的代表。这个班级同学的父辈分布于社会的各个阶层,有50年解放三元时来的“长江支队”,有比“南下服务团”级别更高的干部团体,有1958年为建设省重工业基地从省直机关抽调的干部,也有当地的干部(同学中好些就是生长在实小对面的市委大院);也有随后迁明企业的干部职工,当然也有本地的工人农民。不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外地精英,就是土生土长的本地贤达。1962年秋,到了学龄的我们,一起进入实验小学就读,被命运和机缘之手编在一个班级里,共同度过近六年同窗共读的时光。毕业分别后,各奔西东,命运各异。到了返老还童的年纪,不问沧桑,只叙童贞,随着年龄渐长,那六年的儿时记忆在漫长一生中的份量越来越重。世界很大,人海漫漫,但能拥有着共同的过去的,就因稀少而变得特别珍贵。这就是全班同学每人都会“看见你们格外亲”的心理原由。


五个多月后的2019年4月14日,严建键在同学群留言:“@邓玉娇 聚会相片拿到了。谢谢”

邓玉娇回复:“@严建键,您好!不用谢,又不是发力气的事情,我知道你妹清明节都会去杭州就委托她给你带去了。”

严建键发了两个表示感谢的图像。

我@邓玉娇点赞。

我再给建键留言:“有缘总能相遇。你弟弟妹妹回明时跟阿芬同部动车。世界很小,三明很巧/你妹妹是阿都嫂嫂我见过的,你弟弟只见过照片还不认识。但知道你们姐弟都得父母的遗传,有貌有才。有机会找你细听你家的传奇故事。”

建键:“是的。谢谢友华热情,有情有义。现在难得来三明,毎年清明三明的妹妹建共会来杭州一起去扫墓。”/“我们家五个子女。两个弟弟一个妹在杭州,我在上海,大妹妹在三明。”

“头一次知道这么齐。以前只知你两姐妹。预感你家也是很有故事的。有机会听您说说。”

“好的。有机会面聊。有空来上海玩”

2019年7月8日,我将《三明知青》的编辑说明放上美篇,上面有三明一中“八位美少女”的照片。

严建键在同学群问:“@友华 这张照片档案馆找来的是吧?”

我后来回复:“那张照片是我找谈振芬要的,被我选进全景文章和《三明知青》前面的彩页,还会保存在市档案馆”。

一年后的2020年10月5日,该书历经曲折,终于在中国文史出版社正式出版,到了建键的手上。她给我留言:“友华节日快乐。《我的青春岁月》振芬寄给我了。谢谢分享”。


2021年11月18日上午,我忙好要事,就跟严建键连线。问清来明后照片的拍照地点,据她所述,应该就是下洋这位子的后山上。我还特地问她:宝沅印刷厂跟长宁印刷厂是什么关系?她说可能是在上海时期印刷厂并来并去的关系。

邓友华授权微城三明发布

二0二一年十一月十五日至十一月十九日

注释

[1][2][3]欧阳悬:《上海长宁印刷厂迁厂三明的经历》,三明市政协编辑出版、袁德俊主编:《堀起在沙溪河畔――忆三明建市初期迁明企业》,福建教育出版社2009年9月第1版,第62-64页。原文两处记述时间为“1959年”,这是错误的,应为“1960年”。另外,原文“三明个体户宋锡即",“即"应是“卿”。

(作者附言:我最近受聘帮三明市总工会为三钢1958工业记忆馆“沪明情深”展区收集老照片和老物件,希望我的迁二代老读者朋友们能为我提供一些老照片和老物件,因为您的支持,就能让迁一代更鲜活,让迁二代更有存在感,让三明这座城市的城市记忆更丰富多彩!具体到上海长宁印刷厂,那张迁明前在上海的合影照片特别珍贵,因我从严建键同学那看到的是一张用手机随意拍照的,且图片不正,她是在印刷厂群里看到的,不知照片谁手上有。请有这张照片的读者朋友与我联系。如人在三明的,我可去借来扫描再物归原主;如人在外地的,烦请帮忙扫描了发给我。要扫描是为了让照片上那些迁一代的面容更清晰。谢谢!)


(责任编辑:小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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